第21章：分别，欲往长安
李玄有种感觉，只要他想，他就可以仿佛天地一般，仿佛无处不在的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同时他也可以融入周围的环境，让人完全忽略，一切的改变都可以因为他的意念而改变。
神与炁融合后……
静静体会着自己身体的变化，李玄心中闪过明悟。
这似乎并不仅仅是质量的变化，甚至是一种本质的改变。
天地间的万物都是由炁直接构成没错，但又不仅仅是炁，还有一些其他的衍生物。
虽然都还是炁，但又不是一种炁，已经因为杂质的糅合而产生改变。
神与炁的融合，就像是溯本归源，让自己的身体朝着炁最原本的状态改变，朝着最初的状态蜕变。
想起道家关于炁的记载，一个词汇出现在李玄的脑海……先天一炁！
或许也可以称呼为先天之炁，是炁最本初的状态。
据说人在刚出生的时候是有先天之炁存在的，只不过随着岁月增长，随着逐渐接触外界环境。
原本纯净的先天之炁会逐渐消失，说的更准确一些是被同化掉，成为有杂质的普通炁流。
就和天地间的万物一样，逐渐变得普通，变得泯然众人！
而这时候，李玄也突然明悟了李玄姬那小丫头为啥会有修行的资质，说到底就是先天之炁的作用。
每个人诞生之初先天之炁是不同的，有的多，有的少。
就比如李玄姬，虽然先天之炁也被不断同化，但因为天生先天之炁数量众多，
哪怕被不断同化也可以保留不少，所以可以踏上修行之路。
但因为数量稀少且质量不高，所以并不能像李玄一样直接踏上真正的修行大道，只能修行类似内力的东西。
虽然算是超凡，但仅仅是勉强达到了门槛。
想要修行到高深境界必然要走很多弯路，甚至终其一生也不能达成目标。
这就是一个人的天资，哪怕是李玄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
不过现在倒是有个好处，再次突破，彻底达成炼气化神的境界，李玄对于先天之炁的理解更深入敏感。
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知道哪些人可以修行，以后要是想，倒是可以以此为基础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超凡力量。
作为爪牙行走世间，同时也能更好的稳固自己未来的地位。
现在仅仅只有李玄姬这小丫头一个人还是太少了，不够用。
当然了，并不是说只要有先天一炁的存在就可以修行，根据李玄的推测。
主要还是看先天一炁的多寡来决定。
就像是一个人一生需要被同化的先天一炁的数量是六十，如果你仅仅只有六十，那就不能修行。
如果连六十都没有，别说修行，甚至还会体弱多病和折寿，英年早逝的命运如影随形。
而如果你的先天一炁数量是七十甚至是八十，那多出来的这部分就是你修行的根基，也就是所谓的天赋天资。
“炼气化神达成，下一步就是炼神还虚了……”
虽然并没有道韵推演，但这么多年的修行李玄对于修行之道也有属于自己的认知。
更别说突破之后他就感觉到了，自己和这天地之间仿佛多了一种无形的联系。
他甚至可以察觉到，在天地之间，有一种更高级且无处不在的炁。
仿佛一个个中枢，就像是狼群中的狼王，负责调控整个狼群的行动。
这种更高级的炁，似乎就是维持天地运转的中枢，又或者是处理器一般的存在。
李玄可以感应，但还做不到撼动或是利用。
就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幼童，想要推动一辆踩住刹车的小汽车，能看见小汽车就在那里，但却无法撼动分毫。
如果这个幼儿园的孩子长大成人成为壮汉，甚至学会的驾驶同时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汽车。
那开着小汽车再来推动这辆车，就可以轻松做到。
所谓炼神还虚……
想到这里，李玄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方向，下一步，应该就是把自己的炁朝着这种更本源，更高级的形态转变吧？
至于更后面的炼虚合道？可能真就是把自己融入天地之间？甚至是反过来，把天地融入己身！
到时候我就是天地，天地就是我！
一念之间山崩地裂，一念之间改天换地……
就像是操控自己的身体一般操纵着周围的世界，甚至都不需要消耗炁来强行推动，就像是操控自己的身体行动一样自然！
“当真是恐怖又让人向往的境界啊！”
李玄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毕竟他现在距离那样的境界太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甚至就连炼神还虚，虽然似乎明悟了前路，但也仅仅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具体该怎么操作，怎么才能让自己的炁更进一步，这些李玄都还没有丝毫头绪。
不过……
感受着体内已经蜕变的炁流，李玄轻轻一挥手，眼前重达上百吨的石桥仿佛泡沫一般腾空而起。
不再像之前，只能通过上丹空间作弊取巧的方式运输，这是真正的轻松撼动。
甚至眼前的石桥都不是李玄的极限，全力出手下……
默默评估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如果应用五行金属性的锋锐炁流，哪怕是山岳横在眼前，仿佛李玄也能一剑两断！
看着脚下的梵净山，李玄从未有过如此感觉，仿佛这巍峨的山峰是那样脆弱。
只要自己想，只需要用力一挥，这高耸笔直的山峰就会不复存在！
……
“小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和来的时候不同，回去的李玄仿佛坐上了高速列车，仅仅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抵达苏州，回到了曾经的小院。
这次没有白色炁流，仿佛一阵真正的清风，悄无声息之间李玄就出现在了李玄姬这小丫头的身后。
不对，现在说小丫头好像已经有些不合适了，因为踏上了修行之路的缘故。
小丫头的发育不是一般的快，现在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已经出落得高挑有致。
如果不是脸上还带着稚嫩，说这是个成年美少女估计也不会有人怀疑。
“公子，你回来了……嗯？难不成是我的幻觉？”
明明李玄就站在李玄姬这小丫头的眼前，但这丫头却看不见一般。
眼神直接忽略了李玄的存在，四处打量好几圈都看不见李玄所在，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不是幻觉，我不就在你面前站着吗？”
心念一动，李玄不再维持仿佛融入天地的状态，真正现身在小丫头面前。
语气有些无奈的同时也有些欣喜，果然，他的感觉是没错的。
不过就是李玄姬这小丫头，明明都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但还是那不靠谱的跳脱性格，怎么说呢，有点儿天然呆？
“你带着几个侍女收拾一下吧，原本想着三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就能出关，但没想到耽搁了半年多。”
“这次咱们可不能再拖了，最多明后天这样，咱们就要出发前往长安。”
境界突破，战斗力更是得到了质的提升，李玄内心的蠢蠢欲动再也按捺不住。
来到大唐快三十年的时间，也是时候在这浓墨重彩的大唐盛世留下属于自己的一笔了！
对于此刻的李玄来说，军队什么的已经不能成为阻碍，甚至只要他想，一人覆灭一国再也不是什么困难事情。
无非就是浪费的时间多少的问题。
所谓大军，难不成还能比巍峨山峰来的更加坚硬？一剑下去，少说也是数千人的伤亡。
剑气扫过，敌人就像是风暴天气的麦子，只能成片倒下，没有丝毫的反抗希望可言。
“道兄，你回来了！”
见到李玄姬仅仅只是巧合，正好来到院子里，正好碰上了。
不过玉姬就是李玄回来必须要见的人了，相处时间长了，李玄又不是什么太上忘情的无情道修士。
养只猫猫狗狗的时间长了都还会有深厚感情呢，更别说是玉姬这么个懂事又善解人意的大美人。
不知不觉间，玉姬在李玄的心里面也占据了属于她的一份位置。
“回来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不会再走了。”
“至少未来好几年甚至是十年的时间，咱们都会待在长安城，也算是可以在一个地方稳定下来过点儿安生日子了。”
李玄知道玉姬想要的什么，不过就是一份家一般的安稳，除此之外几乎不会奢求更多。
最就是偶尔会朝自己撒个娇之类的。
对于这点小小的奢求，李玄自然会尽量满足。
既然选择了把玉姬带在身边，那李玄就应该要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才是。
……
不得不说，小老弟的婚后生活还是不错的，可能是之前想通了，也可能是成家以后男人自然而然的改变。
这段时间小老弟都没有再出去花天酒地搞那些所谓的社交。
反而像极了一个居家好男人，除了偶尔出门踏青游玩一番，甚至还是带上家人的情况下。
剩余时间几乎都在家里面研习学问，似乎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准备好好弥补一番。
再加上身边有许婉玲这个从小耳濡目染的宰相孙女从旁协助，李白的进步还是不小的。
至少已经不像之前一样天真，很多事情都有了新的思考和理解。
原本小两口是在外面踏青郊游来着，但在接到李玄回来的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甚至为了赶时间，包括了许婉玲在内的所有人，都直接选择了骑马回来。
“白弟，这才半年不见，怎么感觉你肉眼可见的圆润了不少？”
一边说着，李玄里边满脸调笑的拍了拍李白的小肚腩：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小子有五六月的身孕了呢！”
听着手掌拍打肚子传来的脆响，李玄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听！
好听就是好肚子，当真是满满的脂肪颗粒，没有一点儿掺假。
说完，李玄又忍不住诧异的看了一眼许婉玲，抬手一道炁流直接打进了她的肚子：
“弟妹以后可不要这么莽撞，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以后要稳重一些才是，我可不想我小侄子或者是小侄女出现什么意外。”
看刚才两人的架势，十有八九还不知道怀孕这回事儿呢。
不过李玄对于先天之炁的感应不是一般敏锐，仅仅是一眼就注意到了许婉玲肚子里面的小生命。
虽然还很微弱，但在李玄的眼中却是那样的显眼。
如此纯净的先天之炁，甚至让李玄都忍不住有些羡慕。
怪不得都说修行的过程就是一个后天返先天的过程呢。
好多人类一生都在追求的东西，其实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
“夫人，你怀孕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李白满脸惊喜的看向许婉玲。
就连许婉玲自己也是忍不住满脸慈爱又惊喜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同时忍不住一阵后怕。
怀孕初期是最不稳定的，要不是兄长提醒，日后还真说不定会出点儿什么意外呢。
“兄长此行回来可要在苏州城多住一些时日？”
说实话，小老弟和李玄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毕竟是从小跟在李玄屁股后面长大的，又一起结伴出行一年多的时光。
知道李玄很可能马上就要前往长安，一去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所以忍不住试探性的挽留一句。
“白弟都是马上当父亲的人了，何必做这些小女儿姿态。”
“不过是去长安罢了，想要见面等弟妹生产后你们一家过来就是。”
“你们一家大老远的来长安投奔为兄，我还会把你们扫地出门不成？”
看着李白，李玄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这小老弟，怎么感觉还没完全长大似的呢。
“兄长说的也是，就是到时候兄长不要嫌弃我们一家叨扰才是！”
闻言，李白先是失落一阵，但又很快振作起来。
兄长早日前往长安是好事情，毕竟……
只有兄长早些发迹，才能早点儿给他这个当弟弟的开后门不是？
这么一想，李白不仅不想继续挽留李玄，甚至还有点儿想要催促一声的冲动。